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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遗忘138（第2页）

华央畅想了一下后续的计划，这么一算，又觉得倒也没那么难熬。

“然后呢？”白卿冷不丁问了一句。

华央一愣：“什么然后？”

“集齐七魄之后，你想去哪儿，去干什么？还是说，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百十年来，你都在哪儿？难不成就一直这么在外飘着？”

华央有些迟疑，她一直都没有把她成为鬼王的事告诉白卿，更没有告诉她自己集齐七魄之后要重回地府，继续做她的鬼王。

自从白卿出现后，她就一直在潜意识里回避这个问题，回避去想以后的事。

“师姐，人各有归处，你就当我当年就已经死了，从来都没有活过吧。”

白卿却不含糊，抓住华央的手腕，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阿央，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华央愣了愣，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回望着白卿。

就见白卿眼眶微微泛红，纤手一翻，在华央腰间虚空一扯，一枚黑红相间、泛着幽幽红光的令牌便出现在她手中。

“鬼王令，哪来的？”白卿沉声问道。

华央定了定神，看白卿的神色便知自己瞒不住了，低声道：“我的。”

“你怎么……怎么会成了地府鬼王？”白卿面色有些苍白。

华央凝眉想了想，随即无奈地耸了耸肩：“师姐，时间隔得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白卿纤眉紧蹙，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握着鬼王令的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师父他老人家在世时曾说过，作为掌管地府的鬼王，必须要抛却过往，断情绝爱，以自身七魄容纳人世七毒，经年累月，饱受其苦。”

“如此虽然不用承受轮回之苦，但也意味着，将会被永久地困在地府，困在鬼王这个身份里。除非等到下一个自愿成为鬼王的人出现，否则便永世不得解脱……”

白卿话音停了停，看着华央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你……你当初自愿成为鬼王，可是因为心里有恨？”

华央眨了眨眼睛想了会儿，又摇了摇头：“成为鬼王便意味着要忘记以前的很多人和事，事已至此，其实我早就已经忘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顿了顿，微微皱了皱眉：“这百十年来，我一直以为能被自愿放弃的过往，必然是没什么要紧的。可是近来，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和事，每次努力回想的时候，又总觉得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揽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华央说着转向白卿，一脸认真地问道：“师姐，你既已悟道，活了这么多年，那你可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卿盯着华央的脸看了半晌，目光落在华央眼角微微泛着红光的那颗血痣上。

良久，她似是明白了什么，淡淡一笑：“你自己也说了，能被你忘记的，必然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现在想要知道，不过是好奇心在作祟罢了。”

“是吗？”华央将信将疑。

“你呀，从小就是个鬼心眼最多的，整天异想天开，天马行空，谁知道你这脑子里都藏了些什么？过去的事忘了就忘了吧，反正已经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人早已不在，你只要还记得你有我这个师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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