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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上述的“画皮鬼杀人规则”充满了虚假与夸大的成分……好吧,基本上都是些谎言,使用画皮鬼的皮并不会真的招来画皮鬼的追杀,或者说这两者之间并无直接的因果关联。
如果真的有人因为使用了画皮鬼的皮而遭遇不幸,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画皮鬼恰好在现实世界中与你相遇,而你恰好披上了他的皮,致使你俩在外貌上看起来一模一样。这种情况下撞上了画皮鬼,对方自然会想杀了你,留下他自己一个,毕竟你穿着这个皮出来,别人自然不知道你原本是谁。
而通过这一系列刚刚发生的事件,曹德祐就发现对面其实是块滚刀肉,只要事情不触及他的个人利益,他便能置身事外,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但是只要一涉及到他自己的利益,他便会瞬间变得胆小如鼠,怂的跟个孙子似的。
至于画皮鬼的知识,在整个泉重灵调局中,唯有李胜平一人对其有了解。其他人对此的了解,大多也是源自李胜平的转述。因此,老曹大可声称自己当时并未听清,即便因此受到一些处分,也可以接受。
毕竟,灵调局虽隶属于警察系统,但除了副局长之外,其余人员大多只能算是半吊子警察。况且,整个灵调局系统尚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如果在程序上出现一些小错误,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也正是李胜平敢于如此大胆地让这两人撒谎的底气所在。
而刚刚恐吓完了,接下来便是要逐步缓和对方的紧张情绪了。
曹德佑紧盯着对方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开始解释道:“小伙子你得知道,你直播时穿的那张皮,是所谓画皮鬼褪下来的旧皮,这皮虽然的确能让你变成别人的模样,但你得考虑清楚,这种鬼在不到危险的时候是不会把自己的外貌换掉的,而你现在拿这副外貌去当公众人物,先不问你认不认识那个画皮鬼,单说如果那个画皮鬼拿着这张脸出去四处作恶,诸如诈骗、行凶、抢劫、杀人、放火、抢银行,你猜猜咱们警察会锁定谁是嫌疑人?或者你考虑考虑,现在为什么我们抓到了你。”
丁程顺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半晌后,他的声音略带颤抖地回应:“我……我最近直播的时候,好像的确有观众们提到了什么……第二天能见面啊,或者表达出什么‘好期待见到主播啊’之类的留言。甚至还有人说我会去什么线下漫展什么的,但是我根本不可能去啊!主办方也没有请我,我去岂不是倒贴钱吗?”
曹德祐的语调平和,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好的,你认识朱明杰吗?”
“朱明杰……啊啊,我认识,他在我的直播排行榜上一般都是前几,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第三的位置。”丁程顺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对这个名字突然被提及感到不解。
曹德祐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丁程顺,接着问道:“你有单独约他出来玩过吗?”
丁程顺连忙摇头,语气坚定:“这个没有,这个绝对没有。虽然我通过直播的,但我不会傻到去线下见那些所谓的‘老板’。我与观众的关系仅限于直播间内,但我不会,也不可能让我的私人生活与工作混淆。”
曹德祐闻言,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展现在丁程顺面前:“那你对这张合照还有印象吗?”
丁程顺的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画面中,那个丁程顺起名为“柯利亚”的美女主播正紧贴着一位体态略显魁梧的中年男士,两人就这么拍了一张合照,看上去亲密无比。
看到这张照片,丁程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在他心中蔓延。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警察逮到。而警察这边关于怪物的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自己似乎真的招惹上了某种奇怪的脏东西。
“没有,我从来没有照过这样的照片。”丁程顺的声音里充满了慌乱,“我那身皮,从来只有在直播时才会穿上。穿着它在外面晃悠,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啊!”
就在这时,耳机中再次传来了李胜平的声音:“老曹,阿鹤那边已经确认了,那天丁程顺的确没有出门和回家的监控记录,就连他家楼下的小区门口的监控摄像头,也未拍到他的身影。”
曹德祐闻言,沉默片刻,脑海中不断地推测。如果按照已知情报来说,应该不是丁程顺进行的诈骗,很明白,之前对方一直以为自己被逮到的原因是男扮女装直播。
啊不过,既然是阿鹤查出来的……
……
省局。
江局长的嘴角微微抽搐,手中的电话紧握得仿佛要将其捏碎,他的身躯也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情况紧急?什么叫可能是画皮鬼连环杀人案?还有什么叫你恐能力不足需要增员人手?”
电话那端,徐梦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听起来格外的真诚:“江局,你是了解我们的,我们这群人,有的还是学生,有的则是教师,一群乌合之众,唯独老曹,他是我们中唯一一位名副其实的警察。面对如此巨大的工作压力,我们感到力不从心,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吧?我们才破了几个案子啊!”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我们这么卑微弱小可怜,请求一些支援不过分吧,希望得到一些资助不过分吧?……喂?喂!”
然而,电话那端却突然陷入了沉默,只剩下电话忙音。徐梦幽只能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唉,现在的领导怎么都不懂得体贴下属员工了呀?”
一旁的向天鹤闻言,不禁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
划分两头,再说到市局这边。
曹德佑和徐九幽两人,刚刚结束了对于丁程顺的询问,暂时没有更多的线索,决定之后有什么没问清楚的地方,再来市局问。
灵调局的几人窝在灵调局永远的第二个家(观察室)里,正围坐在一起,讨论着。
“你们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曹德祐率先询问。
李胜平轻轻点头,回答道:“可信,至少在找到能推翻他的铁证之前,都是可信的。”
肖灵彤好奇地追问:“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嫌疑人问完了,接下来我们该接触接触被害人了。”老曹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陆清歌稍作思索,终于跟上了讨论的节奏:“你是说,我们要去见朱明杰先生吗?”
“没错,这样吧,我直接邀请他到04局来。到时候泡两杯咖啡,就相当于说是招待。”
“我觉得可以。”
“行,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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