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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天宝归西74（第1页）

龚浜洋跑来给南造云子报告：“云子副主任，这曾达志太厉害了，我们打虎不成反被虎咬，我派去试探他的人被他两枪打死了。”

“龚桑，你看你干的好事，现在怎么收场？”云子面带愠色，明显不悦地对龚浜洋说。

龚浜洋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低着头说：“云子副主任，都是我的问题，主意是我出的，事情也是我带队干的。我设想了很多方案，就是没想到他会掏枪将人打死。”

原来那个伪装的共X交通员正是和龚浜洋一起投降日寇的原东海特委交通员。“没有试探出什么来，可人却让曾达志给打死了，我怎么给他家里交代啊，这抚恤金总得发一点啊。”龚浜洋又说。

“抚恤金，抚恤金，你总不能让我去向佐藤主任要抚恤金吧。如果那样我怎么给佐藤主任说，说我试探曾副主任造成的死亡？”云子问道。

“那，那肯定不行。”龚浜洋说。

“我只有厚着脸皮到特高课去申领一点了。”云子无可奈何和地说。

“那谢谢云子副主任了。”龚浜洋马上附和，并说道，“云子副主任，你可能还不知道，曾达志问我‘你是佐藤主任任命的情报科的副科长，情报科的科长是我兼的，你要听命令也是听我的，怎么云子副主任老是命令你，要不我跟佐藤主任建议让云子副主任直管你？’，他要真给佐藤主任说了，我可怎么办？”

“你看你，被别人反将一军。真像你们中国的那句俗话‘偷鸡不着蚀把米’，是不是？”云子反问道。

龚浜洋赶忙答道：“对，对，云子副主任所训极是。不过，不过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龚桑，你放心吧。”云子说：“曾达志是聪明人，我还是公馆的常务副主任呢，我想他不会就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报告主任的，只是，只是这以后我们的接触确实要少一些隐蔽一些才好。”

龚浜洋走了后，云子在办公室生了一会闷气，心想，曾达志两枪就把对方打死了，难道他看出了什么？不会吧，这个安排只有我和龚浜洋知道，泄密的可能性是没有的；难道我们真的错怪他了？她左想右想觉得自己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这曾达志要真是抵抗分子卧底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对帝国的危害就太大了。通过这几次的交手，他也真是太厉害了，比想象的还要厉害。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啊！

现在关键就看关着的那个吴天宝是不是“班叔”和“开洋”了，审讯也有几天了，不知现在有没有进展。想到这云子叫来了姜四量。

近些日子姜四量见云子对那个龚浜洋有些器重对自己却有些疏远，他在不安中有些期待。这会儿见云子召见自己，于是飞快地来到云子办公室：“云子副主任，你找我？”

“我就是想问问吴天宝的事，审讯也几天了，有什么进展啊？”云子问道。

“报告云子小姐，没有。”姜四量说：“对方嘴硬得很，就是不说到底怎么回事，就是不说他的家庭地址和出生地。云子小姐，不知你有何高见？”

“高见，高见，你就知道问我，你不能用用脑子。”云子说，“你想一想，好好回忆一下那个龚浜洋是怎么审翻的？”

“哦，我想了，不过听说吴天宝是孤儿，家里没有父母，就是有他也不说实话。”姜四量说，“加之我们公馆刚成立不久，对家庭情况掌握不全，对他的老婆孩子知道得很少，这吴天宝被抓了后，平时与他来往那些人一个都不见了。坂本科长和龚浜洋他们分析认为他的这一系列的表现太像地下党的一贯作风了。”

原来这吴王氏和吴天宝逃到东海后还算过了几年太平日子，每天的柴米油盐磨掉了她的相思以及她对张生和崔莺莺的喜爱。吴天宝比她书读得少但脑子好用，到佐藤公馆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后，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倒也不愁。她虽然不像以前当太太那样阔绰，但是相夫教子倒也乐在其中。只是她每天都提心吊胆，害怕家乡的人命案爆了，所以时刻保持着警惕，显得有点神经质。那天他见吴天宝一晚未回，天宝提前也未说过有什事会耽搁，知道大事不妙，自以为家里人找过来了，第二天早上她便带着两个娃娃搬了家，只是每天悄悄到原来驻家的地方打听打听，可始终不见天宝下落，于是她心中的惶恐和不安更加重了。于是她表面显得无所谓，只是给小孩说爸爸出差了，可心里天天盼着天宝能平安回来。这真是“东风不为吹愁去，夏日偏能惹恨长”。

吴天宝也是，这几天的审讯，开始他还是很害怕和惶恐的，说真的，人是社会的人，一旦离开了集体一个人独居，或者被当成审讯对象，那种孤独、寂寞不是所有人能承受的。渐渐地他弄清了审讯自己的目的，原来公馆在审查中把他当“班叔”或“开洋”了，于是有了底，心想我又不是“班叔”或“开洋”，我又不是地下党怕什么。可姜四量他们反复问他是哪里人？老婆孩子住在哪里？他想这能说吗，自己在家乡有命案，一旦翻了自己和吴王氏肯定没命，到时娃娃怎么办？老婆孩子的住址更不能说，龚浜洋的前车之鉴还在呢，不能重蹈覆辙啊，自己说不定挺一挺就过去了，要是老婆孩子进来就不一定了。他并不知道吴王氏已经搬家，他坚持不说也是害怕抓到他们母子三人，于是他就是咬牙不松口。

这吴天宝的境遇恰好证明了一句中国长期流传的一句关于宿命的话，“人一辈子的福禄寿喜是有定数的，提前享受的人一般都有牢狱之灾。”

这些天姜四量先是让手下审，自然不会有什么收获。这天他突然来到审讯室，对吴天宝说：“你我同事一场，我还是劝你招了吧，挺是肯定挺不过的。快说吧你的家乡或者你的出生地？你的老婆孩子现在住哪儿？”

平时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吴天宝的嘴巴是不用塞上东西的，因为不怕他乱攀乱咬。这时他说：“姜科长，你也知道我们同事一场，你就不怕我出去报复你吗？”

这话说得姜四量很是不爽，他说：“你先说你的事，别想着出去以后怎么办。”

“我都给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又不是‘班叔’、‘开洋’，你老审问我干嘛。”吴天宝说。

姜四量表现出了少有的耐心：“你是不是‘班叔’和‘开洋’由我们说了算，你说了不算。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你的家庭地址还有老婆孩子住址吧。”

吴天宝经过连日的审讯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气若游丝，可还是显得理直气壮：“我都说了，我不是‘班叔’、‘开洋’，你老问我家庭地址和老婆、孩子住址干嘛，它们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这姜四量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把手一挥：“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脱掉衣服，拿起**就到了吴天宝跟前，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抽，他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说不说，快说。”

吴天宝头偏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要求见云子副主任。”

这句话算是彻底把姜四量惹翻了，心想，你小子到死还不忘抱大腿，嫌我官小？云子是你相见就你能见的吗。他把手又是一挥，手下慌忙上前把吴天宝的嘴堵上。姜四量说：“看来不给他点厉害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老虎凳伺候。”

然后众人上前给天宝把老虎凳上上，只见砖头一块一块往上加，吴天宝先后3次昏过去，都被手下用冷水泼醒。醒来之后姜四量他们又继续用刑。

天宝第4次昏过去以后，姜四量手下用冷水泼了一会不见他醒过来，于是他说：“你到会装啊，说不说？不说是过不去的。”见吴天宝还是不说话，他用手在吴天宝的鼻子上一试感觉不到一点呼吸，有点心慌，忙叫手下把吴天宝从老虎凳上抬下。

手下把吴天宝抬下后，慌忙撤掉他嘴上的东西，又是掐人中，又是压胸口，还是不见反应。于是一个手下跑来向姜四量报告，死啦，真死了，我刚才就发现他快不行了，又经过这一阵，应该醒不来了。

“真死了，死了好，让他以后还当不当地下党。”姜四量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彻底慌了神。他忙着命令手下把刑讯室简单收拾了一下，说，“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

姜四量心想这时不能去找佐藤更不能去找云子，只能到了坂本办公室，然后说：“坂本科长，给你说个不是很好的消息，刚刚吴天宝在审讯中死了。”

“姜桑，你说什么？吴天宝的死了？”坂本睁大了眼睛，在得到姜四量肯定的点头后，他又说，“你看你的干的这事，不是说好的吗，他的很重要，不能随便的打死。哎，事情已经这样我也不敢随便做主，姜桑，你的马上回审讯室，我的马上报告一下佐藤主任、云子、达志副主任。”

姜四量刚刚回到审讯室一会，佐藤、云子和曾达志、龚浜洋便到了。龚浜洋上前用手在吴天宝的鼻子上试了试，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姜桑，你们的怎么搞的。”佐藤大为光火，“这吴天宝的被抓起来后，我的还没有来得及的亲自审问，你们的就把他打死了。他的死了‘班叔’‘开洋’的怎么查找？我先前的不是交代过吗，不能的用刑过重，不能让他的死掉吗。”

姜四量这时不敢随便发声，只是一个劲地“哈伊，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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